蘇州上海● 從園林到外灘－修羅居

從園林到外灘

---蘇州園林到上海外灘記

蘇州，近十年變化最大的莫過於自用車輛爆增，因此沿路停車紊亂，想走人行道都受阻，地方政府尚未能做有效的疏導與管理；其二便是物價的上漲。但是近十年來，最大不變的便是公共廁所內的「文明品味」，仍然讓我難以消受。

談到民生物價，我很喜歡吃回族人手拉的蘭州拉麵，過去假日的早餐我幾乎都是吃蘭州拉麵，05年時一碗羊肉拉麵小碗3元，大碗5元，四年前一碗8元，現在蘇州一碗13元，上海南京路附近一碗加蛋16元，當地成本推動民生物價上漲得很明顯，若以台幣與人民幣的長期匯率變動來看，顯然05年一碗拉麵僅約台幣18元，換算幣值算相當便宜，現在上海蘭州拉麵加蛋，則要接近台幣80元，與台北市路邊麵攤的價位也相當了。

在蘇州長駐期間，我常去斜塔的虎丘、夜落烏啼的寒山寺、范仲淹的天平山、孫子兵法隱居的穹窿山、濃艷粉妝的周莊…，當時不僅車少且門票也便宜。

但是現在的蘇州景點宛如搶錢大作戰，門票又分淡旺日，我忘了當初園林景點多少門票，只記得入園內，遊客三五成群，相互都不受到干擾，但是現在的門票貴了許多，獅子林30元，拙政園70元人民幣，但卻是滿園都是人，不分走道或路徑，人聲雜沓喧鬧，我與妻入園的時間並非假日，但只見各省市旅遊團蜂擁而至，常見遊客突地驚聲尖叫、大聲嚷嚷常讓我走避不及。

獅子林燕譽堂，意為安閑歡樂之廳堂，此為全園之主廳，原是園主宴客之所，堂中屏風分隔成前後兩部份，是江南園林典型之鴛鴦廳。

假山、假水、假不了。

空間不甚大又是封閉型的獅子林，用人山人海尚不足以形容滿坑滿谷的賞園客，事實上，想用閑情意緻的心情遊園真的是一件「不可能的任務」，要用心欣賞宋代陸放翁的詩句，『獅子窟中嵐翠合，細林仙館鶴書頻；小樓一夜聽春雨，深巷明朝賣杏花。』只有待穿越時空快閃到前幾世代，或在夢中感受與體會園林山水的一簾幽夢。

該日又是氣溫高漲，假山假水的江南奇景，迷漫在空氣中已非花香，幾乎是窒息。

上海外灘更是誇張，遊客幾乎是塞滿，想拍個照都難以單獨入鏡，一定有旁人如幽靈般的身影搶身做伴。

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與各省市居民所得的增加，各偏遠鄉村的農民都有能力跨省到上海一遊，四處都是我聽不懂的鄉音與方言，顯然川流不息的人潮都在見證早年迷人的上海灘風采，但是上海人似乎也很習慣誇張的公共洗手間，從過去到現代似乎沒太大改變。

等紅綠燈的路口擠滿了人。

南京路，看到一群套著西裝，並且碎碎細語的人士便知道是日本人。

科技霸主很霸氣地搶佔南京路的顯眼位置。

南京路邊也有不少老房舍。

上海南京路步行街，左右行宛如兩道洪流，一往外灘行進，一段自外灘回流，兩股激流再匯集到南京路步行街，同時後浪推前浪，人流摩肩擦踵，來自各省市及境外遊客實在太多，我偕妻穿過過港隧道到浦東，從彼岸望向現代與歷史結合的外灘景色。

2000年，又謂千禧年，我特意偕妻住宿和平飯店，體驗1930年代的小調與爵士樂風情。

黃浦江過港隧道也是光彩奪目，五花十色，來回也要70元人民幣。

2010年八月，父親節與同事在浦東狂飲德啤後的神情。

四年前父親節，我曾邀幾位爸爸級的同事一同在浦東江邊的德國啤酒店，邊喝邊望夕陽西下到五彩奪目的外灘夜景，當時我與一位新加坡籍同事於酒酣之際，輪唱著台語歌『攏是為著妳啦』；這次我與妻坐在江畔的咖啡館內，看著江上往來的遊船與貨輪，及對岸閃閃爍爍的新舊高樓，與一大票的蜂擁遊客，我們老夫妻對坐品啜著咖啡，桌上一盞小檯燈，江風徐來，掩不住的月色，氣氛好極了。

我們夫妻從內坐到外，探望江面過往遊輪及璀璨奪目的萬家燈火，感受不同的自在氛圍。

約晚間九時，我們離開上海灘走回酒店，我再望向浦東方才喝咖啡的方位，雲端上仍見皎潔的月光，我特別再注視對岸一棟醒目『AURORA』大樓，外觀帷幕出現大大的『震旦』二字，這是震旦行在上海浦東的總部大樓，想當年我年輕歲月曾在台北董事會當過幕僚，記得創辦人曾說過，「震旦的成功，是有強有力的幕僚群」；念茲在茲，震旦行陳創辦人確實眼光獨到，從上海灘遠望浦東錯落的大樓林立中，我留意到；唯一最醒目且光耀顯眼的外觀企業廣告字眼，就只有『震旦大樓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