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大人物面對死亡都說了些什麼
孔子:「天下無道久矣,莫能宗予。昨暮予夢坐莫兩柱之間。」(這個世界失去秩序已經很久了,沒有人能理解如何實現 的理想。昨晚,我夢到我坐在兩柱之間的祭品之中,棺槨置於其中。)
莊子將要去世的時候, 他的弟子們想要為他籌備一場儒家式的豪華葬禮。但是他拒絕了,表示連棺槨都毋需。說:「太陽和大地將是我的棺槨......在上為烏鳶食,在下為螻蟻食,奪彼與此,何其偏也!」(放在地上是被烏鴉、老鷹吃掉,埋到地下是被螻蟻吃掉。所以,你們是在奪烏鴉、老鷹之食而餵螻蟻,何必這樣偏心呢!)
蘇格拉底被判處死刑時,在雅典法庭上陳述道:「現在分手的時候到了,我去死,你們活著;究竟誰過得更幸福,只有神知道。」
秦相李斯將要被腰斬之際,回過頭來對即將一同赴死的二兒子說:「我多想跟你一塊兒牽著獵狗,到咱們上蔡縣的東門去打野兔啊。可是,現在一切都晚了。」(『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,豈可得乎!』)
西晉陸機臨死道:「家鄉華亭的鶴鳴聲,從此再也聽不到了。」(亭鶴唳,豈可復聞乎?)
臨終的古希臘哲學家第歐根尼,當被問及他想怎樣被埋葬時, 回答是「臉朝下」。或問為何要這樣,結果得到了一個謎一般的答覆:「因為用不了多久,朝下的臉就會翻過來轉而朝上。」
武聖關羽:「碧眼小兒,紫髯鼠輩!吾與劉皇叔桃園結義,誓扶漢室,豈與汝叛漢之賊為伍耶!我今誤中奸計,有死而已,何必多言!」
太史慈:「大丈夫生於亂世,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;今所志未遂,奈何死乎!」
諸葛亮:「再不能臨陣討賊矣!悠悠蒼天,曷此其極!」
田豐(袁紹麾下謀士):「大丈夫生於天地間,不識其主而事之,是無智也!今日受死,夫何足惜!」
湯瑪斯· 莫爾,英國政治家,人文主義者, 由於拒絕祝福亨利八世與第二任妻子安妮·波琳的婚姻,涉嫌忤逆教皇的權威就被當作叛國者而被判死刑。這意味著莫爾要遭受可 怕的絞刑。 在登上行刑台的時候,莫爾對行刑官說道:「你保證我安全上去,至於怎麼下來,我自己都安排好了。」
法國哲學家笛卡兒在病亡前說:「我的靈魂啊,你被囚禁了那麼久,到了擺脫肉體重負,離開這囚籠的時候了。你一定要鼓起勇氣,快樂地接受這靈肉分離之痛。」
德國詩人海涅:「神會寬恕我,這是他的職責。」
法國哲學家薩特瞑目前,握著妻子波伏瓦的手腕說: 「我非常愛你,我親愛的海狸(薩特對妻子的昵稱)。」
法國哲學家埃米爾·杜爾凱姆:「死亡把事情安排得很好,因為正是你缺席的事實,使這個世界明顯更不值得生活於其中了。」
約翰·威恩·加西(1942-1994),綽號:殺人小丑。世界著名連環殺手之一,曾在芝加哥郊區先後殺死33名年輕男子和少年,于1994年5月10日被注射毒劑處決。臨刑前說:「吻我的屁股。」
彼得·庫爾滕(1883-1931),又名「(德國)杜塞爾多夫的吸血鬼」,殺害了大約60名成人和兒童,並至少喝了一位受害者的血。他1931年7月2日被執行斬首。死前說:「告訴我,當我的頭被砍下時,我仍然能夠聽到,稍等片刻,我的血液將從脖子裡噴湧而出並發出美妙的聲音,這將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快樂的終結。」
金聖歎受「抗糧哭廟」案牽連而被清廷處以極刑。臨死前金聖歎看見家人,神色自若的說:「蓮子心中苦,梨兒腹內酸。」(「蓮」與「憐」,「梨」與「離」同音)。他的家人一聽,忍不住嚎啕大哭,圍觀的人也都為之鼻酸,而潸然淚下。另寫紙條與兒子訣別道:「記住,花生米與豆腐乾一起吃,能嚼出火腿的滋味。」
佛洛伊德死前似乎還在思考,困惑道:「女人啊,你究竟想要什麼?」
(註: 西格蒙德·佛洛伊德,奧地利心理學家、精神分析學家,哲學家,猶太人。生於奧地利弗萊堡,後因躲避納粹,遷居英國倫敦。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,被稱為「維也納第一精神分析學派」。)
慈禧這樣說道:「此(我之)後,女人不可預聞國政。此與本朝家法相違,必須嚴加限制。尤須嚴防,不得令太監擅權。明末之事,可為殷鑒」
戊戌變法失敗時譚嗣同臨行前高呼:「有心殺賊無力回天,死得其所,快哉快哉。」
海明威自殺前對妻子說:「晚安,我的小貓。」
契訶夫:「我很久沒喝香檳了。」
(註:安東·帕夫洛維奇·契訶夫,俄國的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,其劇作也對20世紀戲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。他堅持現實主義傳統,注重描寫俄國人民的日常生活,塑造具有典型性格的小人物,藉此忠實反映出當時俄國社會現況。)
受肺炎折磨的托爾斯泰:「我們都來這兒……走了一遭……現在已經走到頭了……就這樣吧。」
(註: 列夫·尼古拉耶維奇·托爾斯泰,俄國小說家、哲學家、政治思想家,也是非暴力的基督教無政府主義者和教育改革家。 托爾斯泰著有《戰爭與和平》、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和《復活》這幾部被視作經典的長篇小說,被認為是世界最偉大的作家之一。)
◎圖文:網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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